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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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開玩笑道：“我將來可能會大膽到將陛下綁在榻上，哪裏都不讓陛下去，對陛下為所欲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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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瀾自然是認出那是司憐的聲音,回頭看去，看見他穿戴整齊自寢殿後出來，臉上盡是威嚴的神色,看向宋觀齡的眼神也盡是鄙夷以及一言難盡。
他先是向姜瀾行了一禮，繼而看向宋觀齡,話也說得毫不留情：“宋伴讀,若我是你的話，必定永遠不出現在陛下面前,免得自慚形穢。”
“你對陛下所做的那些事情每一件都算得上是通敵，陛下怎麽可能會將你這樣的不忠不義之人留在身邊？你真當陛下什麽人都看得上眼的？”
“憐貴卿千歲，你未進宮之前是賢親王的正夫，難道你也很清白？你膽敢說你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陛下的事情？”宋觀齡可以被姜瀾嫌棄且不看重,但是他無法接受司憐這樣身份本身就有瑕疵,且幫不上陛下的人在這裏貶低自己。
別的官員不敢說的事情,在他這裏就敢說！
“我敢說我自此至終都忠於陛下，我只是與陛下相逢遲了，除此之外，我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陛下的事情。”
司憐幾乎在他問完這句話之後立即出聲，話也說得鏗鏘有力讓人無法辯駁。
果不其然,宋觀齡是再也找不到他的缺點，張了張唇,已然是該說什麽了。
“宋伴讀,朕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且下去，以後也不必讓朕再看見你了。”姜瀾察覺這些話也是說得差不多了,也是毫無必要再去多說什麽,她也不想再與宋觀齡糾纏了,也便說道。
“陛下，臣也自知臣罪大惡極，罪犯欺君足以讓臣再死一次，但是……臣方才所說的話半數是真的，賢親王早已經謀劃好一切要對陛下不利，你讓臣留在你的身邊，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等這些事情都過去了臣再離開也不遲。”
宋觀齡近乎是以哀求的姿態請求姜瀾將他留下來了。
“不必了，”姜瀾仍舊是拒絕，“你以為朕能察覺到你與賢親王有書信來往，而不會察覺到賢親王的布局？你的前世朕不知道朕是如何無能，但是這一世朕必定不會死在賢親王手上。”
姜瀾說的倒還是實話，她並非是自負，而是自信，有能力、有實力的一種表現，如若真的要鏟除姜穎這也並非是極難的一件事情，她的信息素可是堪稱一支小型軍隊，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展現出能力出來而已。
姜穎就算圍攻她，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之下她仍舊能夠突圍而出，又何妨會懼怕姜穎的手段？也因此，宋觀齡在她這裏根本派不上用場。
他的話也只是他的意淫出來而已，哪有必要將他留在自己身邊？
只是，他說他是重生回來的也的確是出乎姜瀾的意料之外，似乎是沒有想到。
“宋伴讀起來吧，這處行宮的景色還是十分值得觀賞的，以後也莫要只盯著眼前的事物去看了。”
姜瀾的確是沒有與他計較，認為毫無必要，而且，說句實話，對待宋觀齡這樣的人，給他一刀殺死直接他簡直是便宜了他，怎麽可能讓他如此輕易便死去？就這般讓他往後餘生都活在遺憾之中，都活在求而不得之中，這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姜瀾的確是沒有濫殺的習慣，也是覺得毫無必要，像是現在這般讓宋觀齡去做他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比一刀殺了他好。
宋觀齡聽著姜瀾的話便已經是知道自己與她的關系是徹底無法挽回了，這一輩子他所經歷的事情也的確是與上一輩子不一樣了，他就算想要姜瀾對他好，像是前世那般也是無法實現了。
最後他還是癡癡地看了姜瀾一眼，一步三回頭地依依不舍地離開。
司憐看著心裏卻是不怎麽高興，姜瀾是他的，而不是別人的，更何況，宋觀齡現在是悔改了，可是他的確是曾經對陛下不利，即使沒有成功，但是他的確是做過，既然是做過這樣的事情，即使再去狡辯也是無補於事，發生過就是發生過，他可不會任由他繼續留在姜瀾身邊。
司憐知道自己現階段的確是無法幫助到姜瀾一些什麽，但是不代表他就什麽都不做坐以待斃，起碼還是要將對方的這些心思給掐滅的才是。
不然，真的以為姜瀾身邊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接近的嗎？
宋觀齡離開了之後，司憐心裏才稍微松下一口氣，讓宮人進來打掃，也是開窗通風，想要將這大殿裏的味道給驅散開去。
姜瀾見他沈著臉忙前忙後的模樣兒就覺得好笑，“司憐，還在生氣？”
“陛下，你也去換一套衣裳好了，免得沾上晦氣。”他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看得姜瀾樂死了。
“好，憐寶兒讓朕如何，朕就如何。”
“陛下……難道你不覺得穿著這件衣裳有些膈應？”
司憐似乎不太滿意她的回答，轉過身來極其認真地對她說道。
“如何膈應了？”姜瀾裝作不知，是想逗他。
“他……他剛剛不知廉恥牽過你的裙角，虧得陛下如此大方讓他觸碰。”
“那難不成朕要削斷他的手？”
“……我可沒有這樣說過。”
“但是你心裏可能這樣想過。”
“……”司憐回望她，“陛下，你莫要將我想得這麽善妒。”
“朕是覺得你對朕的占有之情……似乎是越來越嚴重了。保不準以後會做出一些什麽事情來。”
“是啊，我將來可能會大膽到將陛下綁在榻上，哪裏都不讓陛下去，對陛下為所欲為呢。”
“真的？”姜瀾自然是不相信，說著也忍不住是笑出聲來，似乎覺得他這樣無理取鬧也甚是可愛。
“陛下是不相信我會這樣做嗎？”司憐見她如此惡劣地對著自己笑就有些氣不過，故作生氣地說道。
“不是不相信，是有些期待，你以前都沒對我說過這樣的話，現在突然這般對朕說，朕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那是因為以前的我應該足夠強大，也是知道陛下定然不會對別人示好所以才放心下來。”司憐說道。
“唔，你說得對。”姜瀾點頭，別無疑問。
“……”她如此幹脆利落地承認，倒是更加顯得他無理取鬧了。
司憐嘆口氣，偎依在她身上：“陛下，賢親王……是真的要將你取而代之嗎？”
“以目前的線索來看，是的。”
“其實，臣侍大逆不道地說一句，這個皇位……就真的是這麽好嗎？坐著就不怕硌臀嗎？”
“這天底下大部分人都只能看見皇權所賦予的榮耀而會忽視皇權所帶來的壓力以及責任，對於賢親王來說，想來也是一樣的。”
“那陛下……如果讓你重新選擇的話，你會去選擇這個位置嗎？”
“如果真讓我重新選擇，我自然是選擇與你遠走高飛，這皇位愛誰誰去。”
司憐聽了也笑了，“陛下，你也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
兩人正閑聊著，忽而司憐的一名隨侍皓亦便從外面焦急地等待接見，似乎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姜瀾自然也是意識到不妥，直接說道：“宣。”
皓亦的確是有急事稟告，從外面跌跌撞撞地進來，面色慘白，身上也多處有傷，疑似進行過什麽劇烈的打鬥，看得司憐也是有些不忍：“皓亦，究竟發生了何事？”
“主子……大公子不見了！”他說著也是忍不住哭出聲來，神情悲痛。
“你是說哥哥不見了？”司憐一聽頓覺不妥，立即問道。
“是，大公子與奴失去了很長時間的聯系，奴怕他出了什麽事情便去找他，卻是沒想到人去樓空且被人偷襲，可實現在還是問不出大公子的下落。”
皓亦在沒有跟隨司憐之前是一直跟著司聞的，對司聞的感情極深，這次司聞回來也是謀劃著一些事情，卻是沒有讓司憐知道。
皓亦是跟隨在司憐身邊的，他想得知司憐的動向，自然是與他通信更加方便。
卻是沒想到好端端的，大公子卻是再次失蹤不見了！
對方這次分明是有備而來。
也是不知道對方在謀求著一些什麽。
“皓亦，你將話給說清楚一點兒，為什麽你知道哥哥回來了這件事情，你又是何時與我的哥哥有接觸的？”司憐已然是覺得不妥了，也不說什麽別的，直接對他說道。
“是……大公子秘密召見奴的，他也說了不想讓你知道他與奴有接觸。”皓亦事到如今也無法隱瞞了，只得將這些事情都逐一說出來。
“哥哥與你秘密接觸是所謂何事？”司憐自然也是感覺到不妥了，不住地追問他。
“是……是為了想要得知公子與陛下的動向。”
“你都說了？”司憐簡直是覺得荒謬，“皓亦，你效忠的人是誰你知道嗎？”
“奴……奴效忠的自然是公子你了，只是大公子的話……”
“所以你又說了多少的事情給我哥哥知道？而我哥哥身邊到底又有什麽人？你可知道？”
“奴也只是說了一些日常給大公子知道，至於大公子身邊有何人……奴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很可能不是我們大興皇朝的人。”
姜瀾一聽，已然知道新的危機已然降臨，現在的事情也絕對不是鏟除姜穎的事情那麽簡單了。
司聞身上……很可能是藏著更加重大的秘密，等待著他們去挖掘。
然而，就算再想知道司聞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姜瀾現在也不可能一直留下來去找他。
她有預感，禁宮裏很可能要變天了。
果不其然，等她處理好這邊的事情之後，從京城裏便傳來流民持續湧入京城的消息，造成大亂，且死傷無數。
看著都讓人心驚。
姜瀾當機立斷讓駐守京城的其他禁軍先去維持秩序，且派了何采去調查就情況，希望能盡快搞明白京城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現在的劇情其實早已經是和之前並不一樣了，根本就是無跡可尋，讓人根本摸不著頭腦。
書裏原主被推翻政權也是要等大概一個月之後，現在都已經是提早了這麽多了，實在是讓人費解。
她也根本把握不準現在是怎麽回事了。
“司憐，你莫要隨朕回宮，朕再找一處隱蔽的行宮給你躲避。”
這幾天司憐都去找司聞，卻是一無所獲，硬是將自己熬瘦了一圈，看著姜瀾都心痛。
面對著未知的劇情姜瀾不敢冒險將他一起帶回宮，她必須要保證他的安全。
“不，陛下，你是真的將我當作是那些柔弱男子嗎？我怎麽可能就這般任由你回去？”司憐一聽到她這樣的決定都已經是立即握住了她的手不讓她離開了。
“朕就是因為你並非是那些柔弱的男子所以才選擇將你安頓好。這樣即使她們發現了你的行蹤也沒有能力對你不利。”姜瀾說道。
“但是陛下……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司憐並沒有被她說服，“陛下，你身上還中著毒的，雖然現在好像是被壓制下去了，但是不代表你就沒事，我……我時時刻刻都擔憂著的。”
許臨淵既然千方百計給她下毒，這定然還是會有後續的，也是絕對不能放任姜瀾這般了。
姜瀾聽著他的話果然是有些沈默了，她其實也不想離開他，人不在自己面前擱著總是不自在，司憐知道她肯定心軟了，繼續乘勝追擊，“所以……陛下還是帶著我吧，我不會讓你難做的。”
“你啊……”姜瀾最後終於松口，卻是察覺到他的面色有些蒼白，最近也好像是被司聞的事情搞得毫無胃口，有些心痛，“你哥哥的事情朕也肯定不會放棄，朕回去皇宮之後也去找一找是否有與你哥哥通訊的痕跡，肯定是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你既然想跟在朕身邊，朕也不反對，但是朕不允許你再這樣作踐自己，必須要好好吃飯知道嗎？”姜瀾是真的心痛他，她將人搶回來是來寵的，而不是用來糟蹋的，怎麽可能將人給糟蹋成這樣？
“陛下，我……”司憐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該不該和她說，但是他知道自己如果說了的話，姜瀾肯定不會讓他跟著她回去的，肯定會護他周全的。
可是他並不願意這樣，並不願意放著她一個人去冒險，這會讓他十分難受的，而且還覺得自己是真的一事無成。
他不能這樣。
“怎麽了？”姜瀾察覺到他欲言又止，也關切問道。
“沒怎麽了，”司憐搖了搖頭沒再說了，而是回握她的手：“只是有些擔心回宮之後的事情而已。”
“不必擔心，朕從來不認為朕會像是宋觀齡口中所說的那般慘死在自己的皇妹手下，”姜瀾說著也忍不住湊近他，笑著道：“如果……真的不幸，我定然會帶著你遠走高飛。”
姜瀾其實早已經是習慣了身為最高決策者的那種高強度運轉了，是否成為帝皇於她而言是並沒有什麽懸念的。
但是，如果可以解脫的話，她自然也是想解脫的。
畢竟，誰想這麽累一直擔負著一個國家的命運呢？一點兒個人自由也沒有，言行舉止都要暴露在人群之下……如果能夠借助這次的事情死遁或是如何的話，她其實是很讚成的。
但是，這些事情她暫時也只敢在心裏想一想，而不敢明目張膽地表露出來。
因為，一步錯，步步錯，誰能說得清呢？
姜穎……如果真的是那些大度的女子，她也不會這般狼子野心地去奪取不屬於她的東西。
可是她並不是，她所能做的只是與對方抗爭到底。
“陛下……”司憐如此聰明自然是聽明白了她話裏所蘊含的意思，但是他並沒有多問，而是略帶了點深意地看著她，心臟砰砰直跳。
“既然如此，那便需要準備一下回宮了。”姜瀾也沒有多說，而是交代他這件事情，同意了他的請求。
“陛下，我們定然能度過這次難關的。”司憐直至最後也無法說出一些什麽話來，只是緊緊將她擁入懷裏，十分舍不得她了。
司憐雖然是可以跟著姜瀾一起回去，但是太後和宋觀齡他們姜瀾還是堅決不同意他們回去。
太後浸淫後宮多年，即使很多情報都沒有傳到他耳邊，可是他對某些氛圍的敏銳程度還是十分足夠的。
一聽見姜瀾要秘密將他們轉移到別的地方是立即不高興了，“皇帝是嫌棄哀家一把年紀累贅了？”
“並沒有。”姜瀾是真的覺得心累，“父後，你這次聽女兒的。”
太後聽著她嚴肅的話語，也是察覺到了一絲危機了，“皇帝，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女兒是懷疑京城中的動亂很可能是與賢親王有關，但是現在情報還是不明，女兒也不能明確去確認。”姜瀾說到這裏也是有些苦惱了，“父後，女兒是害怕在回宮半路他們以你們為威脅來逼女兒就範，女兒到時候也真的會進退兩難了。”
“與其這樣，倒不如提前將你們轉移走，他們就算想對父後做一些什麽也是於事無補的。”
姜瀾也不隱瞞他了，而是直接陳明利弊。
“那司憐呢？也跟著我們一起？”太後聽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和顧慮了，還是皺了皺眉問道。
“他跟女兒一起回去。”
“為什麽？皇帝就不怕司憐連累你了？”
太後似乎就不怎麽高興了。
“司憐會武功，搞不好他還能護著朕。”
“你指望他護著你？皇帝，你是被感情沖昏了頭腦嗎？”
太後都覺得可笑至極了，“倒不如多讓幾個護衛護住你更保險了。”
“父後，司憐武功不弱的，他也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弱男子，你不要這樣貶損他。”
“哼。”太後自然是聽得出她話裏對司憐的維護之意的，而且她對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恭敬，簡直就讓人沒有任何可以挑剔的餘地。
太後是真的拿她沒辦法了，也是真切地感受到姜瀾的確是喜歡著司憐，非他不可。
然而，這還是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父後，此事的安排便是這樣了，女兒先行告退。”姜瀾不再多說了，似乎也是無話可說了，而是規矩地行了一禮，便想退出去了。
“皇帝。”太後還是叫住了她，姜瀾轉頭，問道：“父後何事？”
“此間事了，是否還是那你來接哀家回禁宮？”
這話問得尋常，但是姜瀾還是聽出了這其中的深意，便說道：“是。”
“如此，哀家等著你便是。”太後不再多問了，而是讓她直接退下，他會聽從她的安排。
姜瀾再次行了一禮，便轉身退了出去了。
待一切的事宜都安排妥當之後，姜瀾便帶著司憐離開萬壽山行宮，朝著皇宮行進了。
宋觀齡得知自己並非是跟著姜瀾一起回去，心裏根本無法接受，在出發的前一晚過來問姜瀾：“陛下，為什麽我們無法跟著你回去？”
“京城之中局勢未明，你們不適宜回去。”姜瀾直接對他解釋道。
“那陛下既然知道有危險，為什麽卻要回去？”宋觀齡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安排。
“陛下，你不相信臣之前說的前世的事情嗎？”
“宋伴讀，不要一葉障目，你現在想一想你重生之後的事情是不是重生之前的有極大的不同？朕現在不是信不信，而是信了又如何？朕要改變的命運，要與命運抗爭！”
“那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姜瀾似乎也是解釋累了：“宋伴讀，你現在既然有重活一次的機會，你更應該考慮的是你的未來，要做一些什麽事情，要如何去活，而不是像是現在這般……將目光只放在眼前事上。”
“這可是浪費了一次重生的機會了。”
姜瀾雖然對宋觀齡沒什麽好感，但是這也不代表她就要真的看著他去死，只要他不起什麽歹心去對別人不利，她還是能恰當地給他一些建議的。
“陛下，你既然這麽關心臣……難道就不能再進一步去了解臣嗎？上輩子你可是很喜歡臣的，也是極寵臣的，為什麽這輩子你卻是對臣不屑一顧？”
宋觀齡越想越不明白，為什麽這一世的事情變了這麽多，明明姜瀾也沒有說真的與他計較，那為什麽不能接受他？
“上輩子是上輩子，這輩子是這輩子，朕不知道你上輩子的事情，朕也無法與你感同身受，而且，如果不是你記起上輩子的真相的話，你還會喜歡朕嗎？”
“說到底，你喜歡的不是朕，而只是需要一個時刻呵護著你的人罷了。”
“是以，這樣的話以後莫要再說了。”
作者有話說：
預收第一本《毒修》還差42個了啊啊啊啊好激動啊！可以寫那個文了嗚嗚嗚激動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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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瀾自然是認出那是司憐的聲音,回頭看去，看見他穿戴整齊自寢殿後出來，臉上盡是威嚴的神色,看向宋觀齡的眼神也盡是鄙夷以及一言難盡。
他先是向姜瀾行了一禮，繼而看向宋觀齡,話也說得毫不留情：“宋伴讀,若我是你的話，必定永遠不出現在陛下面前,免得自慚形穢。”
“你對陛下所做的那些事情每一件都算得上是通敵，陛下怎麽可能會將你這樣的不忠不義之人留在身邊？你真當陛下什麽人都看得上眼的？”
“憐貴卿千歲，你未進宮之前是賢親王的正夫，難道你也很清白？你膽敢說你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陛下的事情？”宋觀齡可以被姜瀾嫌棄且不看重,但是他無法接受司憐這樣身份本身就有瑕疵,且幫不上陛下的人在這裏貶低自己。
別的官員不敢說的事情,在他這裏就敢說！
“我敢說我自此至終都忠於陛下，我只是與陛下相逢遲了，除此之外，我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陛下的事情。”
司憐幾乎在他問完這句話之後立即出聲，話也說得鏗鏘有力讓人無法辯駁。
果不其然,宋觀齡是再也找不到他的缺點，張了張唇,已然是該說什麽了。
“宋伴讀,朕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且下去，以後也不必讓朕再看見你了。”姜瀾察覺這些話也是說得差不多了,也是毫無必要再去多說什麽,她也不想再與宋觀齡糾纏了,也便說道。
“陛下，臣也自知臣罪大惡極，罪犯欺君足以讓臣再死一次，但是……臣方才所說的話半數是真的，賢親王早已經謀劃好一切要對陛下不利，你讓臣留在你的身邊，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等這些事情都過去了臣再離開也不遲。”
宋觀齡近乎是以哀求的姿態請求姜瀾將他留下來了。
“不必了，”姜瀾仍舊是拒絕，“你以為朕能察覺到你與賢親王有書信來往，而不會察覺到賢親王的布局？你的前世朕不知道朕是如何無能，但是這一世朕必定不會死在賢親王手上。”
姜瀾說的倒還是實話，她並非是自負，而是自信，有能力、有實力的一種表現，如若真的要鏟除姜穎這也並非是極難的一件事情，她的信息素可是堪稱一支小型軍隊，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展現出能力出來而已。
姜穎就算圍攻她，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之下她仍舊能夠突圍而出，又何妨會懼怕姜穎的手段？也因此，宋觀齡在她這裏根本派不上用場。
他的話也只是他的意淫出來而已，哪有必要將他留在自己身邊？
只是，他說他是重生回來的也的確是出乎姜瀾的意料之外，似乎是沒有想到。
“宋伴讀起來吧，這處行宮的景色還是十分值得觀賞的，以後也莫要只盯著眼前的事物去看了。”
姜瀾的確是沒有與他計較，認為毫無必要，而且，說句實話，對待宋觀齡這樣的人，給他一刀殺死直接他簡直是便宜了他，怎麽可能讓他如此輕易便死去？就這般讓他往後餘生都活在遺憾之中，都活在求而不得之中，這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姜瀾的確是沒有濫殺的習慣，也是覺得毫無必要，像是現在這般讓宋觀齡去做他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比一刀殺了他好。
宋觀齡聽著姜瀾的話便已經是知道自己與她的關系是徹底無法挽回了，這一輩子他所經歷的事情也的確是與上一輩子不一樣了，他就算想要姜瀾對他好，像是前世那般也是無法實現了。
最後他還是癡癡地看了姜瀾一眼，一步三回頭地依依不舍地離開。
司憐看著心裏卻是不怎麽高興，姜瀾是他的，而不是別人的，更何況，宋觀齡現在是悔改了，可是他的確是曾經對陛下不利，即使沒有成功，但是他的確是做過，既然是做過這樣的事情，即使再去狡辯也是無補於事，發生過就是發生過，他可不會任由他繼續留在姜瀾身邊。
司憐知道自己現階段的確是無法幫助到姜瀾一些什麽，但是不代表他就什麽都不做坐以待斃，起碼還是要將對方的這些心思給掐滅的才是。
不然，真的以為姜瀾身邊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接近的嗎？
宋觀齡離開了之後，司憐心裏才稍微松下一口氣，讓宮人進來打掃，也是開窗通風，想要將這大殿裏的味道給驅散開去。
姜瀾見他沈著臉忙前忙後的模樣兒就覺得好笑，“司憐，還在生氣？”
“陛下，你也去換一套衣裳好了，免得沾上晦氣。”他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看得姜瀾樂死了。
“好，憐寶兒讓朕如何，朕就如何。”
“陛下……難道你不覺得穿著這件衣裳有些膈應？”
司憐似乎不太滿意她的回答，轉過身來極其認真地對她說道。
“如何膈應了？”姜瀾裝作不知，是想逗他。
“他……他剛剛不知廉恥牽過你的裙角，虧得陛下如此大方讓他觸碰。”
“那難不成朕要削斷他的手？”
“……我可沒有這樣說過。”
“但是你心裏可能這樣想過。”
“……”司憐回望她，“陛下，你莫要將我想得這麽善妒。”
“朕是覺得你對朕的占有之情……似乎是越來越嚴重了。保不準以後會做出一些什麽事情來。”
“是啊，我將來可能會大膽到將陛下綁在榻上，哪裏都不讓陛下去，對陛下為所欲為呢。”
“真的？”姜瀾自然是不相信，說著也忍不住是笑出聲來，似乎覺得他這樣無理取鬧也甚是可愛。
“陛下是不相信我會這樣做嗎？”司憐見她如此惡劣地對著自己笑就有些氣不過，故作生氣地說道。
“不是不相信，是有些期待，你以前都沒對我說過這樣的話，現在突然這般對朕說，朕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那是因為以前的我應該足夠強大，也是知道陛下定然不會對別人示好所以才放心下來。”司憐說道。
“唔，你說得對。”姜瀾點頭，別無疑問。
“……”她如此幹脆利落地承認，倒是更加顯得他無理取鬧了。
司憐嘆口氣，偎依在她身上：“陛下，賢親王……是真的要將你取而代之嗎？”
“以目前的線索來看，是的。”
“其實，臣侍大逆不道地說一句，這個皇位……就真的是這麽好嗎？坐著就不怕硌臀嗎？”
“這天底下大部分人都只能看見皇權所賦予的榮耀而會忽視皇權所帶來的壓力以及責任，對於賢親王來說，想來也是一樣的。”
“那陛下……如果讓你重新選擇的話，你會去選擇這個位置嗎？”
“如果真讓我重新選擇，我自然是選擇與你遠走高飛，這皇位愛誰誰去。”
司憐聽了也笑了，“陛下，你也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
兩人正閑聊著，忽而司憐的一名隨侍皓亦便從外面焦急地等待接見，似乎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姜瀾自然也是意識到不妥，直接說道：“宣。”
皓亦的確是有急事稟告，從外面跌跌撞撞地進來，面色慘白，身上也多處有傷，疑似進行過什麽劇烈的打鬥，看得司憐也是有些不忍：“皓亦，究竟發生了何事？”
“主子……大公子不見了！”他說著也是忍不住哭出聲來，神情悲痛。
“你是說哥哥不見了？”司憐一聽頓覺不妥，立即問道。
“是，大公子與奴失去了很長時間的聯系，奴怕他出了什麽事情便去找他，卻是沒想到人去樓空且被人偷襲，可實現在還是問不出大公子的下落。”
皓亦在沒有跟隨司憐之前是一直跟著司聞的，對司聞的感情極深，這次司聞回來也是謀劃著一些事情，卻是沒有讓司憐知道。
皓亦是跟隨在司憐身邊的，他想得知司憐的動向，自然是與他通信更加方便。
卻是沒想到好端端的，大公子卻是再次失蹤不見了！
對方這次分明是有備而來。
也是不知道對方在謀求著一些什麽。
“皓亦，你將話給說清楚一點兒，為什麽你知道哥哥回來了這件事情，你又是何時與我的哥哥有接觸的？”司憐已然是覺得不妥了，也不說什麽別的，直接對他說道。
“是……大公子秘密召見奴的，他也說了不想讓你知道他與奴有接觸。”皓亦事到如今也無法隱瞞了，只得將這些事情都逐一說出來。
“哥哥與你秘密接觸是所謂何事？”司憐自然也是感覺到不妥了，不住地追問他。
“是……是為了想要得知公子與陛下的動向。”
“你都說了？”司憐簡直是覺得荒謬，“皓亦，你效忠的人是誰你知道嗎？”
“奴……奴效忠的自然是公子你了，只是大公子的話……”
“所以你又說了多少的事情給我哥哥知道？而我哥哥身邊到底又有什麽人？你可知道？”
“奴也只是說了一些日常給大公子知道，至於大公子身邊有何人……奴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很可能不是我們大興皇朝的人。”
姜瀾一聽，已然知道新的危機已然降臨，現在的事情也絕對不是鏟除姜穎的事情那麽簡單了。
司聞身上……很可能是藏著更加重大的秘密，等待著他們去挖掘。
然而，就算再想知道司聞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姜瀾現在也不可能一直留下來去找他。
她有預感，禁宮裏很可能要變天了。
果不其然，等她處理好這邊的事情之後，從京城裏便傳來流民持續湧入京城的消息，造成大亂，且死傷無數。
看著都讓人心驚。
姜瀾當機立斷讓駐守京城的其他禁軍先去維持秩序，且派了何采去調查就情況，希望能盡快搞明白京城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現在的劇情其實早已經是和之前並不一樣了，根本就是無跡可尋，讓人根本摸不著頭腦。
書裏原主被推翻政權也是要等大概一個月之後，現在都已經是提早了這麽多了，實在是讓人費解。
她也根本把握不準現在是怎麽回事了。
“司憐，你莫要隨朕回宮，朕再找一處隱蔽的行宮給你躲避。”
這幾天司憐都去找司聞，卻是一無所獲，硬是將自己熬瘦了一圈，看著姜瀾都心痛。
面對著未知的劇情姜瀾不敢冒險將他一起帶回宮，她必須要保證他的安全。
“不，陛下，你是真的將我當作是那些柔弱男子嗎？我怎麽可能就這般任由你回去？”司憐一聽到她這樣的決定都已經是立即握住了她的手不讓她離開了。
“朕就是因為你並非是那些柔弱的男子所以才選擇將你安頓好。這樣即使她們發現了你的行蹤也沒有能力對你不利。”姜瀾說道。
“但是陛下……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司憐並沒有被她說服，“陛下，你身上還中著毒的，雖然現在好像是被壓制下去了，但是不代表你就沒事，我……我時時刻刻都擔憂著的。”
許臨淵既然千方百計給她下毒，這定然還是會有後續的，也是絕對不能放任姜瀾這般了。
姜瀾聽著他的話果然是有些沈默了，她其實也不想離開他，人不在自己面前擱著總是不自在，司憐知道她肯定心軟了，繼續乘勝追擊，“所以……陛下還是帶著我吧，我不會讓你難做的。”
“你啊……”姜瀾最後終於松口，卻是察覺到他的面色有些蒼白，最近也好像是被司聞的事情搞得毫無胃口，有些心痛，“你哥哥的事情朕也肯定不會放棄，朕回去皇宮之後也去找一找是否有與你哥哥通訊的痕跡，肯定是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你既然想跟在朕身邊，朕也不反對，但是朕不允許你再這樣作踐自己，必須要好好吃飯知道嗎？”姜瀾是真的心痛他，她將人搶回來是來寵的，而不是用來糟蹋的，怎麽可能將人給糟蹋成這樣？
“陛下，我……”司憐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該不該和她說，但是他知道自己如果說了的話，姜瀾肯定不會讓他跟著她回去的，肯定會護他周全的。
可是他並不願意這樣，並不願意放著她一個人去冒險，這會讓他十分難受的，而且還覺得自己是真的一事無成。
他不能這樣。
“怎麽了？”姜瀾察覺到他欲言又止，也關切問道。
“沒怎麽了，”司憐搖了搖頭沒再說了，而是回握她的手：“只是有些擔心回宮之後的事情而已。”
“不必擔心，朕從來不認為朕會像是宋觀齡口中所說的那般慘死在自己的皇妹手下，”姜瀾說著也忍不住湊近他，笑著道：“如果……真的不幸，我定然會帶著你遠走高飛。”
姜瀾其實早已經是習慣了身為最高決策者的那種高強度運轉了，是否成為帝皇於她而言是並沒有什麽懸念的。
但是，如果可以解脫的話，她自然也是想解脫的。
畢竟，誰想這麽累一直擔負著一個國家的命運呢？一點兒個人自由也沒有，言行舉止都要暴露在人群之下……如果能夠借助這次的事情死遁或是如何的話，她其實是很讚成的。
但是，這些事情她暫時也只敢在心裏想一想，而不敢明目張膽地表露出來。
因為，一步錯，步步錯，誰能說得清呢？
姜穎……如果真的是那些大度的女子，她也不會這般狼子野心地去奪取不屬於她的東西。
可是她並不是，她所能做的只是與對方抗爭到底。
“陛下……”司憐如此聰明自然是聽明白了她話裏所蘊含的意思，但是他並沒有多問，而是略帶了點深意地看著她，心臟砰砰直跳。
“既然如此，那便需要準備一下回宮了。”姜瀾也沒有多說，而是交代他這件事情，同意了他的請求。
“陛下，我們定然能度過這次難關的。”司憐直至最後也無法說出一些什麽話來，只是緊緊將她擁入懷裏，十分舍不得她了。
司憐雖然是可以跟著姜瀾一起回去，但是太後和宋觀齡他們姜瀾還是堅決不同意他們回去。
太後浸淫後宮多年，即使很多情報都沒有傳到他耳邊，可是他對某些氛圍的敏銳程度還是十分足夠的。
一聽見姜瀾要秘密將他們轉移到別的地方是立即不高興了，“皇帝是嫌棄哀家一把年紀累贅了？”
“並沒有。”姜瀾是真的覺得心累，“父後，你這次聽女兒的。”
太後聽著她嚴肅的話語，也是察覺到了一絲危機了，“皇帝，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女兒是懷疑京城中的動亂很可能是與賢親王有關，但是現在情報還是不明，女兒也不能明確去確認。”姜瀾說到這裏也是有些苦惱了，“父後，女兒是害怕在回宮半路他們以你們為威脅來逼女兒就範，女兒到時候也真的會進退兩難了。”
“與其這樣，倒不如提前將你們轉移走，他們就算想對父後做一些什麽也是於事無補的。”
姜瀾也不隱瞞他了，而是直接陳明利弊。
“那司憐呢？也跟著我們一起？”太後聽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和顧慮了，還是皺了皺眉問道。
“他跟女兒一起回去。”
“為什麽？皇帝就不怕司憐連累你了？”
太後似乎就不怎麽高興了。
“司憐會武功，搞不好他還能護著朕。”
“你指望他護著你？皇帝，你是被感情沖昏了頭腦嗎？”
太後都覺得可笑至極了，“倒不如多讓幾個護衛護住你更保險了。”
“父後，司憐武功不弱的，他也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弱男子，你不要這樣貶損他。”
“哼。”太後自然是聽得出她話裏對司憐的維護之意的，而且她對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恭敬，簡直就讓人沒有任何可以挑剔的餘地。
太後是真的拿她沒辦法了，也是真切地感受到姜瀾的確是喜歡著司憐，非他不可。
然而，這還是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父後，此事的安排便是這樣了，女兒先行告退。”姜瀾不再多說了，似乎也是無話可說了，而是規矩地行了一禮，便想退出去了。
“皇帝。”太後還是叫住了她，姜瀾轉頭，問道：“父後何事？”
“此間事了，是否還是那你來接哀家回禁宮？”
這話問得尋常，但是姜瀾還是聽出了這其中的深意，便說道：“是。”
“如此，哀家等著你便是。”太後不再多問了，而是讓她直接退下，他會聽從她的安排。
姜瀾再次行了一禮，便轉身退了出去了。
待一切的事宜都安排妥當之後，姜瀾便帶著司憐離開萬壽山行宮，朝著皇宮行進了。
宋觀齡得知自己並非是跟著姜瀾一起回去，心裏根本無法接受，在出發的前一晚過來問姜瀾：“陛下，為什麽我們無法跟著你回去？”
“京城之中局勢未明，你們不適宜回去。”姜瀾直接對他解釋道。
“那陛下既然知道有危險，為什麽卻要回去？”宋觀齡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安排。
“陛下，你不相信臣之前說的前世的事情嗎？”
“宋伴讀，不要一葉障目，你現在想一想你重生之後的事情是不是重生之前的有極大的不同？朕現在不是信不信，而是信了又如何？朕要改變的命運，要與命運抗爭！”
“那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姜瀾似乎也是解釋累了：“宋伴讀，你現在既然有重活一次的機會，你更應該考慮的是你的未來，要做一些什麽事情，要如何去活，而不是像是現在這般……將目光只放在眼前事上。”
“這可是浪費了一次重生的機會了。”
姜瀾雖然對宋觀齡沒什麽好感，但是這也不代表她就要真的看著他去死，只要他不起什麽歹心去對別人不利，她還是能恰當地給他一些建議的。
“陛下，你既然這麽關心臣……難道就不能再進一步去了解臣嗎？上輩子你可是很喜歡臣的，也是極寵臣的，為什麽這輩子你卻是對臣不屑一顧？”
宋觀齡越想越不明白，為什麽這一世的事情變了這麽多，明明姜瀾也沒有說真的與他計較，那為什麽不能接受他？
“上輩子是上輩子，這輩子是這輩子，朕不知道你上輩子的事情，朕也無法與你感同身受，而且，如果不是你記起上輩子的真相的話，你還會喜歡朕嗎？”
“說到底，你喜歡的不是朕，而只是需要一個時刻呵護著你的人罷了。”
“是以，這樣的話以後莫要再說了。”
作者有話說：
預收第一本《毒修》還差42個了啊啊啊啊好激動啊！可以寫那個文了嗚嗚嗚激動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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